“大家”说 | 连中国:让语文教育点亮孩子的精神之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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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语文的热爱真挚而又热烈。他认为,一个语文老师应该发自内心地热爱这份工作,因为这不仅是他谋生的手段,更是他的精神与生命之旅;语文课堂中流淌着老师的精神血脉,这让他越教越快乐而不是越来越“套路”,他自身就应当是一本最立体、最丰厚、最生动的教材。


在他看来,提升分数绝不应以损害“人”为代价,只有推动孩子的精神发展,才能实现成绩的进步。他呼吁:“我们要增加分数,但更要珍爱自身!”当然,他也在实践中成功验证了自己的教育理念。


他说:“我是一个普通的老师,但我信仰的生命劲歌却是:诗腾足下随性起,意在胸峦万壑中。我希望我的学生都神采奕奕地活在大地上!”


如今,他担任蓝湾未来领导力学校中文阅读课程设计师及导师,他希望在国际学校中,语文教育能扮演着帮助孩子与世界对话的重要角色,让学生将既能传承优秀中华文化,又可汲取世界文化精粹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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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进入北京四中之前,连老师曾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执教,并创造了全校罕见的优异高考成绩。在他带的首届毕业班中,共有七名学生的高考作文获得满分。“其实当时我的班级在全年级排名比较落后,最终能取得不错成绩,最重要的原因是学校给我提供了比较宽松的环境,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建构教学和高考。”连老师表示。


在进入北京四中后,连老师所教的首届人文实验班语文平均分高达126.5分,共有14人升入清华或北大,有2人被哈佛大学和伯克利大学录取。不过,更“神奇”的是,这个班级的孩子在学校从未经历过补课。“我所说的补课,就是指把孩子们聚集在一起,讨论跟高考相关的内容,这种事情从未有过。除了期中和期末,语文也没有举行过任何测试。在进入高三时,班上有同学对我提出的唯一意见就是希望增加一些考试。”连老师说。


此外,他还带领学生利用寒暑假进行了七次人文游学活动,累计用时90多天,行程10万公里,足迹遍及全国十几个省市,孩子们也因此将班级戏称为“世界快乐班”。


连老师回忆道:“当时在课堂里,你能发现孩子在听课时的高兴神态各不一样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兴法。当他们能充分沉浸在语文中,与伟大的作家和重要文本产生内在的互动,便意味着孩子在成长。如今想来那届孩子似乎什么都没经历,却取得了不可思议的成绩。”


在连老师看来,这并不是“神话”,只不过遵守了成长及教育的内在规律,而他也因此为自己和学生重新建构了高考,并在实践中大获成功。“在四中,我确实完成了自己教育生涯中的重要转变,即将分数的获得与人的发展联系起来,在不断推动学生发展的过程中帮助他们获得分数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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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连老师看来,人若没有思想,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工具。因此,挖掘并培育孩子的精神世界尤为重要。然而,包括语文学科在内,当前的教育方式正在让孩子的思想走向简单化、机械化和模式化。


“雪熔化了会变成什么?面对这样一道语文试题,可能它的答案是“水”,如果孩子填的是‘春天’,就会被认为是错的。所以很多人一说到语文,感受到的是压抑和束缚。”在连老师的眼中,老师、孩子及家长都在以考试为核心导向,“但是不是考试越多,成绩就越好?对此我们论证过吗?孩子每一小时考一次,就一定能比每两个小时考一次取得更高的分数吗?”


对此,连老师的答案是否定的。他认为,在分数的高压下,若孩子的精神系统迟迟无法开启,便无法享受到读书和思考的乐趣。由于从不知道外面有一个鸟语花香的人文世界,不仅无缘感受其魅力,更谈不上拥有前进的力量。在他看来,孩子的内在发展将直接影响成绩高低,它们互相配合、互为表里。“只有在孩子获得充分的内在发展之后,老师及家长才能对其进行必要的引导与修正。”


对语文教育来说,阅读与写作构成了学习的“两翼”,与学生的内在发展息息相关。连老师这样描述二者的意义:从某种意义上说,所谓阅读就是在改变我们的精神系统,让它不断升级。孩子通过文字与作家共同旋转起来,这个过程进行得越充分,孩子对自我的建构就越彻底,对世界的感受也更敏感、更有灵性。到那时,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开始写作。“写作根本不是挤出来的,而是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。阅读和写作本身就是对文字的理解与运用,在潜移默化中推动着孩子的语文能力发展。”连老师说。


如今,各类阅读书目让家长及孩子目不暇接。“但如果老师不能引发学生的阅读兴趣,书目又能有多大价值?”连老师始终认为,只有与人的内在进行充分交互,阅读才具有意义。书籍若未经过孩子内心的“掂量”,便只能作为一种消遣工具,难以起到提升语文水平的效果。


正因为如此,连老师更重视在课堂上激发孩子的阅读欲望,从而带动其语文综合能力的进步。连老师举例解释道,假如要学习《老人与海》的节选文本《斗鲨》,真正优质的语文课应该让学生由此对整部《老人与海》都产生兴趣;如果读的是史铁生《秋天的回忆》,老师就应带动孩子自发去阅读史铁生所有的作品。“在这个由点到面的过程中,语文能力和成绩都会随之提高,孩子内在的精神之光也随之被点亮。这才是我们推崇的语文阅读。”


在讲台上一站便是二十多年,连老师深刻感受到,以语文为代表的人文学科构成了孩子幸福的基础与源泉。今年年初,连老师在博客中这样写道:“前几天,毕业多年的一群学生来看我。事后他们将聚会的照片发到微博上说,那时我们单纯又快乐,就像一群蓝精灵。看着学生的话,我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。我们不应把成绩与孩子的美好发展相割裂,若热望熄灭了,不但没有分数,也无幸福可言。我们要提高分数,但更珍爱自身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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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际学校是优秀民族文化与世界文化的大熔炉。在蓝湾未来领导力学校,语文教育将呈现出怎样的面貌?


在连老师看来,语文是中国孩子与世界交流的重要工具,若国际学校只重视英语学习,将导致孩子在国际交流中处于劣势。“一方面,中国学生对英语的理解难以超越国外的孩子。更重要的是,当两种不同的文化相遇,你的言谈举止能否让对方觉得新鲜并富有意义?如果我们的孩子对自己的文化所知甚浅,对来自其它文化的人而言,这种交流便缺少意义和吸引力,甚至没有发生的必要性。”


在蓝湾未来领导力学校,学生将既能传承优秀中华文化,又可汲取世界文化精粹。具体来说,在3-8岁阶段,学校将实现沉浸式中英文双母语教学模式,9-12岁开始进入初步的中英双语教学及系统的外语学习过程。通过本土化的国际教育,学生能够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系统反思及批判性继承和弘扬,成为兼具“中国认同”和“世界意识”的未来领导者。


在连老师看来,学校的语文教育始终坚持中外文化共生共融,使其在彼此对照中形成开放的文化系统。“孩子们能够从中不断更新自我,形成丰富的内部精神世界,并带着这个崭新的自我走向世界,在与世界的持续交互中,获得一个更深刻的成长体验。”



后记:

未来领导力学校微信公众号特别推出【“大家”说】专栏,该栏目邀请本校核心课程的“锻造者”们现身,讲述他们的故事和学科的奥秘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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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2-09 09:12